近日，电子科技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Biswal教授团队与实验室袁加锦教授团队合作，在国际著名期刊Cerebral Cortex（《大脑皮层》）上发表题为“Boosting
interpersonal emotion regulation through facial imitation: functional
neuroimaging foundations”的研究论文。团队博士研究生王佳铮为该论文第一作者，Biswal教授和袁加锦教授为该论文共同通讯作者。Cerebral
Cortex是神经科学领域高水平国际学术期刊，近五年平均影响因子为4.6。自1991年创刊至今，Cerebral
Cortex提供具有高水平的前沿研究报告、学术评论、学科回顾及前瞻、学术论文以及美国国家科学学会学术动态的报道和出版。
在日常生活中，来自朋友、家人的关爱和支持能帮我们减轻消极情绪，哪怕是来自陌生人的微笑也能让我们心中感受到温暖和安慰。这种通过他人而改变自身情绪体验的过程被称为人际情绪调节 (Interpersonal Emotion Regulation)。人际情绪调节区别于自我情绪调节(Intrapersonal Emotion
Regulation)的最主要特点是，人际情绪调节中存在调节他人情绪的调节者(Regulator)和被他人改变情绪体验的被调节者(Target)。例如，在我们生命早期阶段，父母就承担着Regulator的角色改变和影响了作为Target的我们的情绪。这种影响和改变奠定了自我情绪调节的基础。不仅如此，人际情绪调节也是亲密关系建立和相处的重要影响因素，也影响着个体的社交能力和心理健康。许多心理疾病如抑郁症、社交焦虑症以及双相情感障碍等疾病，往往伴随着人际情绪调节功能的紊乱等症状。因此，如何提高个体的人际情绪调节能力不仅对健康人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也对许多心理疾病患者有着至关重要的干预作用。
以往的研究发现共情在人际情绪调节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如Regulator通过共情Target来感知对方的情绪变化，进而选择合适的情绪调节策略来提高人际情绪调节效应。共情是指个体对他人情绪的感知和理解。但Target的共情力是否会通过对Regulator积极情绪的感知以及对调节策略的理解而影响最终的调节效果尚不明确。该研究首先通过基本共情问卷(Basic Empathy Scale)和人际情绪调节问卷(Interpersonal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探究了Target的共情力对人际情绪调节的影响。结果发现，两者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图1）。
图1，基本共情问卷(Basic Empathy Scale)和人际情绪调节问卷(Interpersonal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的相关结果
此外，以往研究指出表情模仿是共情的早期加工阶段，也是情感共情的主要成分，且表情模仿相似度越高，共情得分也越高。基于前人研究和本研究问卷结果，作者团队提出表情模仿是否也能提高人际情绪调节效应的假设。进而通过人际情绪调节任务和磁共振成像技术(fMRI) 探究了这一假设，并揭示了这一现象背后的认知神经机制。在本研究任务中，主试作为Regulator指导被试(Target) 如何降低自己在观看负性情绪图片后的消极情绪体验，在指导过程中Regulator会呈现微笑表情（图2）。该任务有三个条件：负性情绪图片观看(Watch condition)、标准人际情绪调节(Normal Interpersonal Emotion Regulation, NIER
condition)以及微笑表情模仿下的人际情绪调节(imitation IER, MIER condition)。
图2. 任务流程图
结果显示，与标准人际情绪调节条件对比，微笑表情模仿下的人际情绪调节显著降低了Target的消极情绪体验（图3a）。同时，fMRI结果显示共情相关脑区如镜像神经系统、腹内测前额叶、脑岛等区域在微笑表情模仿条件下有更强的激活（图3c）。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还发现右侧眶额下回对右侧脑盖的功能连接中介了表情模仿的相似程度与情绪调节效应之间的关系（图3b）。
图3，行为与神经结果。a，情绪评分结果；b，中介效应结果；c，激活结果。
该研究在行为和神经两个层面，揭示了表情模仿对人际情绪调节的促进作用，为以后心理疾病的干预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接下来，研究人员还希望探索表情模仿在临床环境中的潜在应用，将其与现有的干预方法相结合。最终改善受人际情绪调节困扰的个体的生活。
该成果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四川省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和四川师范大学优势学科支持项目的支持。
论文信息：Jiazheng
Wang, Jiemin Yang, Zhenzhen Yang, Wei Gao, HeMing Zhang, Katherine Ji, Benjamin
Klugah-Brown, JiaJin Yuan*, Bharat B Biswal*, Boosting interpersonal emotion
regulation through facial imitation: functional neuroimaging foundations,
Cerebral Cortex, 2023;, bhad402, https://doi.org/10.1093/cercor/bhad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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